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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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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6-11-16 00:00:00 |顯示全部樓層

我竟然可以時空旅行,時空回到了我熟悉的高中三年級,
那一年,我痛苦,我悲泣,我遇到了若庭.

靜悄悄的一個女生是我同校的同學,一次圖書館的相遇,
讓我認定了他,生命中不知第幾塊不能遺失的拼圖,
我們常在學校一起看書,假日也是.
看似平凡似水的愛情,沒有人想過我們會比那些凡人多出什麼,
直到考大學的前三個月,他說他累了,就像劇本寫的三流台詞一樣
我沒多說什麼,
他說我沒有遠大的志向,說我生命像是沒了電的電池,
早已乾枯死在最該亮麗的年代,不留下抱歉與道別的離開我,
而我只是靜靜的接受這一切,這些只不過是常出現在噩夢中的劇情罷了,
但是這一幕卻真實的上演在我面前,即使已經在二輪電影院裡撥放了上萬次,
但是這一幕沒有膠捲微微發霉的味道,卻換來真實的感覺,
我分不清了,是我做夢,夢到過去,還是,是我做夢,夢到未來,
我不能接受,這種惡魔式的惡作劇,不能,永遠不能.
那一天,斷了線的木偶,灑落一地的細繩,神經,肌腱和意識,
靜默的身軀,像是死去千年的遺骸,
我仍再那一瞬間等待並且吶喊著,等待著自己的驚醒,在自己未來的床上.

我竟然可以時空旅行,我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家中,
只有電扇和電視突兀的轉著,雖然陌生,
但眼前的晚餐和手邊的啤酒卻的的確確是自己三十分鐘前草草弄得,
這裡給我的不確定感,讓我質疑自己的存在,
這裡的記憶,像是黑白默片般的不鮮明,但確實播送著,
我知道自己是個自由作家,未婚,年齡不明.
正當我興起了在搜尋引擎打入自己的名子時,門鈴響起,
一個退場已久的角色或是黑白默片中唯一的色彩,走入我的現實生活中,
是若庭.

他說,六年來,嫁了個人,努力工作,努力存錢,在丈夫的公司下,是個高層的主管,
標準的汲汲營營,我這麼思考著,
他又說,正當自己沾沾自喜著自己人生的順遂和證明了自己的能力給那些人看時,
丈夫把公司掏空,搭上了不知道哪種交通工具,去了不知道哪一國,
彷彿回憶是一場迥異於現在的故事,很美很美的童話故事,
什麼都帶走了,只留下多項的罪名,兩年的等待和更深更深的思考與反省,
他說,這十年他從沒好好睡過,沒有出國玩過,好像他少女的心從不存在過,
他說,他好想好想我. 我輕輕的揉了他的髮絲,擦拭了他的眼角.

我帶著她,到加拿大去玩.
史丹利公園的海灘上,我們看著太陽從日出到日落,
像是時間靜止了那樣.
洛磯山脈的惠斯勒,你感動的接著一朵一朵的雪花,
雖然瞬間就在手心中融化,你還是開心的抱著,依偎著我.
在路易斯湖河畔邊,風靜時的倒影,風起時的漣漪,
你說都讓你醉心,在那面全世界最美的窗前,
你說,你還愛著我,很愛很愛.
在那一長長又短短的一年中,我知道他很快樂,
他揮霍著自己已老去的年華.
直到那一天,
他每次都用驚歎號出現在我的生命,
相遇,相知,相愛,相離,相思,相逢,相伴,
永別是的,永別
他的驚歎號出現在自己生命的出口也是我回憶停止旋轉的地方,
他自殺了.

[對不起我失去的太多了這些就夠了.]
握著他給我的文字,我只是盯著她,像是欣賞一幅畫那樣,
不,正確的說,神智已經跟著他的靈魂營繞去了天堂,
[起碼我們都快樂過吧?] 我試著說出口
最後,我明白人原來都是會成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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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蟲花